2012年5月17日星期四

一根烟

趁我还没平复心情,还能记得这份不舍。把它留下......

当Y递烟时,我回绝了,像以前不知我是否抽烟而递烟给我的那些人一样“一个纪念”他微笑着,白沙,湖南的名片,没想到这次它竟成了纪念离别的见证。

我学着点燃,看着青烟上升,飘散。这段缘似乎也跟着告一段落。记得大一忙着整理床铺,在一旁的是一位长相成熟的男子,边弄被铺,边用湖南口音与床下的父亲说着趣事,而在另外一边的Q,Z则用普通话与亲友唠叨着,底下的母亲用话问我,含糊着,用大伙都听得懂的言语。一种莫名的离愁涌上心头。这不是家,再也不能用方言了。

和y说上一句话是在我回宿舍的途中,他说话有些战栗,有时很难听懂说什么。想让我作宿舍长,记得当时的内容就是这些。自然有些意外。毕竟,宿舍长得征得其它成员的同意,有疑惑,不敢贸然答应。他微笑,似看出我心中的顾及。回宿舍,便与其它成员说起这事。还是很意外,我居然当上了宿舍长。

他的案头有一个废弃的薯片罐,里面烟灰,烟蒂堆满着。室友z不止一次的抱怨,总说空气被烟雾污染。也许一个抽烟的与三个不抽烟的呆一块是一件苦事。阳台,他常呆在那抽烟。Y吸烟时很安静,眼中总带有难以被理解的迷茫。一次接电话,他说话大声。宿舍三成员看着他,清楚地记得那是凌晨一点。过后,他安静地坐在那,如石雕。烟,他拿了出来,这次他抽得很凶。是一根一根的续,记得在高中时,好友曾说过,男人在遇事难排解心中苦闷,会把烟抽得很凶。不知电话那头,他听到了什么。以致他以抽烟来麻痹。

宿舍成员一起出去时,他总会沉默地看着路,很少搭讪。到超市,他会推着购物车,面对琳琅满目的商品不会有喜色,常附有可怕地冷静。挑东西会选价格合适的,不追求名牌。

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他回宿舍会很晚,当灯全熄灭时,他会坐在床头看着手机发出的余光。会坐到很晚。周六,周日,他会花去白天的时间用于睡觉。早晚餐会简单到一块土司,或者是一碗泡面。有时会带一些莫名其妙人来宿舍,他们谈论最多的是赌博。有次居然把宿舍打扮成赌场。玩牌至零点,使得室友个个怨声载道。从那以后我们的关系变得越来越淡,尽管如此,我们还是维护着最基本的礼仪,见面微笑,打招呼。导致他和宿舍成员关系恶化的是他的那句“我要换寝室”好好地,为什么突然提出换宿舍呢?不明白,大伙觉得窝火。

我的床临近他的床铺,夜里常听到哀怨与叹气声,有时会伴随着轻微的摇晃,不知道他在叹气什么,为何事不眠。

“大伙聚在一块就是一种缘分”这是他宴请我们宿舍成员说的一句话,而如今我只能看着你送给我的那根烟而追忆往事。对不起,那天我没能送你到车站,终究我是不敢面对这离别所带给我的伤感。

(这篇写在大二的某晚,之前有关于QZS漏了Y急着补上,算是给宿舍成员来一张全家福,也给逝去的大学生活做一次彻底的回顾总结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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